所謂秘密,正因為瞭解它的人少才成為秘密。
心一旦消失,也就沒有失落感,沒有失望,沒有失去歸宿的愛。剩下的隻有生活,隻有安安靜靜無風無浪的生活。你想必喜歡她,她也可能喜歡你。你若有意,那便是你的,誰都沒有辦法奪走。
所謂心便是這樣的東西,絕對不會一視同仁,就像河流,流勢會隨地勢的不同而不同。
你不是犯人,你是空中逐夢飛翔的鳥。
沒有爭奪沒有怨恨沒有欲望,無非等於說也就沒有相反的東西,那便是快樂幸福和愛情。
這恐怕是因為我本身在人性上有諸多缺點,缺點多的人常常同情同樣缺點多的人。
我要坐在有陽光的地方,像貓舔奶碗那樣一字不漏地把報紙上下看遍左右看遍,然後把世人在陽光下開展的各種生之片段吸入體內,滋潤每一個細胞。
一種虛脫感——猶如包在保鮮紙裡被投進電冰箱後馬上給人關門封死的魚一樣冷冰冰的虛脫感襲上全身。
做工作最好認認真真踏踏實實。工作不踏實,人難免想入非非。
這是一種安靜的動物,安靜得近乎冥想,連呼吸都像晨霧一樣悄然安然。
別人傳授的東西即傳即滅,而以自身努力學得的東西,則終生相隨,並給你以幫助。
我很想看到漸次泛白的黎明時分的天宇,想喝熱氣蒸騰的牛奶,想聞樹木的清香,想翻晨報的版面。
同嶄新的纖塵不染的太陽一同醒來時的愜意之感是任憑什麼都無法替代的。
沒有人能在那個秋雨飄零的黃昏緊緊擁抱自己。
不久你的心也將消失。心一旦消失,也就沒有失落感,沒有失望,沒有失去歸宿的愛。剩下的隻有生活,隻有安安靜靜無風無浪的生活。
太陽高高升起,墻影往前拖得很長。我望著獸們悄無聲息的屍體,直到陽光開始悄悄溶化大地的積雪。因我覺得,朝陽仿佛連它們的死也一並溶化,使得看似死去的獸們驀然立起,開始平日那種晨光中的行進。
世上存在著不能流淚的悲哀,這種悲哀無法向人解釋,即使解釋人傢也不會理解。它永遠一成不變,如無風夜晚的雪花靜靜沉積在心底。
號角的音響同其他任何一種音響都有所不同,他像一條略微泛青的透明鮮魚一樣靜靜穿過暮色茫茫的街頭,將路面的鵝卵石民社的石壁以及河旁路平行的石頭圍墻沉浸在其音響之中。
心有餘悸是好事,這樣人才會變得小心謹慎,免得進而皮肉受苦。出色的樵夫身上隻有一處傷,不多不少,僅僅一處。
在不自然的地方,隻能遷就不自然,別無良策。
有的東西不過很久,是不可能理解的。有的東西等到理解瞭,又為時已晚。大多時候,我們不得不在尚未清楚認識自己的心的情況下選擇行動,因而感到迷惘和困惑。
沉默起來,風聲仿佛透明的水浸入房間,淹沒瞭沉默。
有期望才有失望。
山川寂寥,街市井然,居民相安無事。可惜人無身影,無記憶,無心。男女可以相親卻不能相愛。愛須有心,而心已被嵌入無數的獨角獸頭蓋骨化為古老的夢。
世人普普通通倒有可能,但並不地地道道。
心這東西本身就具有向導能力,那才成其為自己。要相信自己的力量,否則你就將隨波逐流地置身於莫名其妙的場所。
年齡一大,相信的東西就越來越少。
任何人都具有某種成為一流的素質,問題隻在於能否把它充分發掘出來。很多人之所以成不瞭一流,是因為一些不懂發掘方法的人一齊上前把它扼殺掉磨損掉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