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春雨過後,竹林吮吸著滋潤的甘露,孕育瞭好多胖娃娃,它們探出瞭黃花花的小腦袋,向大地展示著自己旺盛的生命力。
江南的竹是要配上江南的絲竹樂來欣賞、來渲染的。江南的絲竹樂細膩纏綿,時而如鳥語嘰啾,時而似如墨流雲,時而如銀瓶咋破,時而如行雲流水,如泣如訴,如夢如幻,如詩如畫,使人陶醉,令人沉湎。看竹賞樂,吟詩作畫,身心俱醉,人生如此又幾何?漫步竹林雅韻的江南,山澗的泉水叮咚與鳥語花香在耳畔繚繞回旋。
揚州八怪之一鄭板橋,一生畫竹無數,形態各異、不同種類與季節的竹趣,栩栩如生,賦有“胸有成竹”的美譽。他在《竹石》畫中題詩:“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巖中,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竹子的高風亮節與品德躍然詩畫中。
在瞭無生機的冬天,誰曾想到,在那貧瘠的土壤裡,孕育著生命的萌芽?在那隆起的土丘裡和裂開的石縫中,竹筍正頑強地沖出桎梏,破土而出。
也沒見竹子的開花,但它卻真正地在我的面前消失瞭,也許是現在的孩子已經不需要這樣的竹林瞭,他們更多地擁有瞭昂貴的玩具。已都是獨生子女瞭,父母們也不放心讓他們進入竹林,因為竹林中或多或少地存在著危險,在幽深的竹林裡我也曾經遭遇過蛇。
赤日炎炎的夏天,滿山遍野的竹子長得婀娜多姿、鬱鬱蔥蔥,隨風搖曳,竹影婆娑,“颯颯”的聲音帶來瞭一股清涼風。當風兒穿過竹林時,一改夏日的炎熱,搖身一變,變得溫情脈脈,變得清香涼爽,變得善解人意。翠綠的竹林將酷熱逼退,留下的隻有清爽。
竹子有著挺撥的身材,穿著青色的衣裳,身體裡的空心代表著人的虛心,筆直挺撥的身軀代表著人的正直。當我看著窗外,大風肆虐,兩行的樹被風吹得是點頭哈腰,而竹子卻依然筆挺地立著。它並沒有像樹邊的樹那樣屈服於肆虐的狂風,而是迎著風堅強地站在那裡。我被這棵竹子深深地吸引住,它用它那堅強的信念,始終沒有向狂風點過頭,彎過腰。
最能使人動情的要算生長在湖南的斑竹瞭。關於它軀幹上的美麗斑紋,有著一個動人的故事。相傳舜南巡時,死於湖南。舜的二妃到湖南哭祭,眼淚灑在青竹上形成斑紋,所以斑竹又叫湘妃竹。毛XX寫的“斑竹一枝千滴淚”的詩句,用的正是這個典故。
春天,萬物復蘇。一聲春雷,喚醒瞭春筍。他們沖破泥土,掀翻石塊,克服瞭重重的困難,一個一個從地裡冒出來。春筍裹著淺褐色的外衣,頭上還戴著一頂頂綴有黃色穗子的帽子,就像一個個嫩生生的娃娃,可愛極瞭。他們迎著春風,貪婪的吸吮著春天的甘露,在陽光中微笑,在春雨中生長,一節,一節,又一節。向上,向上。再向上。
竹林裡的竹子,密密麻麻的很多。它們粗細不同,有的粗如碗口,有的細如筆桿,但是每一棵竹子都是那麼挺拔、修長。